年2月19日,Chanel香奈儿艺术总监卡尔·拉格斐与世长辞,享年85岁。对于时尚界来说,这是“一个时代的落幕”。
在时尚圈,他是神一样的存在。
招牌的墨镜和白发马尾,
酷到不行的风格,
让卡尔总是那么耀眼。
精通德、英、法、意文,
老爷子总是显得那么有活力。
在他设计的作品中,
既有复古的传统味道,
又有对未来的憧憬。
被传媒封为“当代文艺复兴的代表”。
在纪录片《卡尔·拉格斐:孤独的时尚大帝》里,他说:“戴手套可以避免和人接触,戴墨镜可以方便观察别人。”
但他不喜欢别人观察自己,因为神秘感是一种必备的魅力。
卡尔·拉格斐最大的成就,就是救活了香奈儿,令它成为世界上最赚钱的时装品牌之一。
当年这个牌子开创“女人穿男裤”的先河,是一场漂亮的女性觉醒和颠覆性的时装革命。
但创始人可可·香奈儿过世12年后,品牌因为她的离开陷入黯淡。
当时没人想接手这个牌子,只有卡尔敢接。
“我接手香奈儿时,她是个睡美人,甚至称不上美人,她睡到打鼾了,老板心里有数,所以打电话给我,他们清楚受人尊敬并不代表赚钱,因此我得负责唤醒一位女人,尽管大部分人都坚信她死了。”
他用适当的夸张重塑了香奈儿,双Clogo、山茶花、斜纹软呢……他把香奈儿的这些传统元素变成了时尚的标志。
“香奈儿的魔力,是能够包容一切,这个时代、女性和我。这个牌子代表了女性的优雅、资产阶级的解放,和每个时代女性冲破束缚的独立精神。”
年,当卡尔·拉格斐筹备自己的
第一个香奈儿系列时,
曾有报道称他“每天工作16个小时”。
年卡尔·拉格斐在接受采访时,
也曾说过自己“从没想过要退休”。
身为严谨的德国人+完美的处女座,他精通德、英、法、意文,而且喜欢一个人包办一切。
因为他认为除了自己,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表达出他想要的感觉。
从设计、摄影到市场营销,全都亲力亲为。
手下管着三个品牌:香奈儿、芬迪和同名品牌卡尔·拉格斐。每年固定为香奈儿制作8个系列的服装,为芬迪制作5个系列,一年还要搞十几场时装秀。所有的辛劳,他乐在其中。
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特质,同期的大师们纷纷离去,而只有他成为了剩下的传奇。
其实追求美丽,追求时尚是人们从古至今一直不变的的行为。也许是消费市场的推动、或是大众艺术审美的需要、又或者是个人社交所需要的出众与标新立异。人类的臭美历史从来没有断过。
《浮尘万象记》这本书里讲就讲述了一些古代人用生命臭美的离奇故事。
美容:古埃及人的护肤品里混合多种动物的脂肪,包括鱼、河马,甚至是猫。这配方看起来不像是护肤品,倒像是住在世界尽头的女巫秘密熬制的魔法药。
古罗马的贵妇往往不止拥有梳妆台,还拥有一整间梳妆室,只因她们的美容用品实在太多,一张小桌根本无法容纳。胭脂、水粉、眼影眉笔只是寻常,罗马贵妇的装备比如今多数时尚女孩的还要齐全。
罗马人以体毛的多少来鉴别一个人的阶级,体毛愈多,阶级愈低下,光不溜秋的身体便是你身份高贵的最佳证明。罗马贵妇处心积虑要除毛,于是人们发明了脱毛膏。
罗马式脱毛膏由树脂油、松香与蜡调制而成,或是以沥青为主料,配合金属小镊子一起使用效果更佳。从此,每位罗马贵妇都能拥有光滑的腋窝和大腿。
她们还用敛汗粉,功能类似于今天的止汗香珠,因为体味亦是鉴别阶级的标准之一,体面人的腋窝下不应当“有山羊般浓烈的气味”。
她们还有防皱霜一一蚕豆膏,有祛斑霜一一牛、油脂和树胶的混合物,有洁齿剂一一浮石粉加上*瑰花、没食子、没药,有防裂唇膏——鹅油,还有各种口味的口香糖,比如果酱口味和木糖口味。
使自己变得更美,成为许多罗马贵妇生活中最重要的目标。
塑身:古埃及的贵妇常命令女仆用鞭子抽打她们的臂部,鞭子相当于运动器械,把臀部锻炼得更加紧致丰满。
现代人以平坦的腹部为美,文艺复兴时期的人却追求隆起的小腹。这在当时的绘画作品中就有体现。
“15世纪人物的腹部总是被画成胀鼓鼓的样子,往一旁坠着,它本身并不美……”——艺术史学家海因里希
海因里希认为它并不美,但显然在文艺复兴时期它是一种美。
古代物质生活远不如今天富足,只有富人能吃得又饱又好。丰腴的身材象征着富足,隆起的腹部象征着健康的生命,而健康的、富足的当然是美的。
所以,文艺复兴时期的男装流行过“鹅腹”——用材料填充腹部使之隆起,换句话说,文艺复兴时人想尽办法都要给自己搞一个富足美丽的小肚子。
美发:在17、18世纪,欧洲贵妇的头顶上就像在开万国博览会。她们酷爱硕大无朋的假发,竞相给假发做出夸张的造型,挂上你想到或想不到的装饰:蝴蝶、花朵、蕾丝、薄纱、鹦鹉羽毛只是最普通的饰物,水果、蔬菜也是假发上的常客,还有人将玻璃、山水盆景、海*战舰模型等搬上了假发。
“维也纳女子的头上有一艘艘*舰、一座座娱乐园和一只只关野鸡的笼子,叫外国人万分骇异……她们的头,有时像有装有桅杆的帆船。”——《维也纳风流轶事》
贵妇们假发的规模越来越震撼,以至于她们戴上假发就无法躺倒,无法坐车,无法打网球,甚至无法通过一扇普通的门。
为此,圣保罗大教堂的门厅在年特地做了改造,升高了四英尺,就是为了让假发高耸入云的贵妇们能顺利通过。
在当时的欧洲,不止女人爱假发,男人也爱,且认为那卷曲蓬松的假发有助于增加男性威严。
时人对假发有个唯美主义的形容,他们认为人脸在浓密的浅色卷发烘托之下,看起来就像是清晨云海中初升的太阳。
00:50我们总误以为审美是纯精神性的活动,其实细究起来就会发现每个时代、每个社会的审美标准都相当势利,一言以蔽之:什么样的造型和装束更像是有钱人,什么样的造型和装束就更美。
维多利亚时代的女人为了增白皮肤可谓出尽百宝,她们喝醋,给脸上涂上氧化锌,还在额角画上毛细血管,一切都是为了使皮肤显得更白。
为什么皮肤越白越好?因为黑皮肤潜藏的信息是你参加了户外工作,像个庶民一样在阳光暴晒下限辛地劳动:而白皮肤则暗示了你安逸富足的生活,每天只用在室内和女伴们弹弹琴、饮饮茶,所以皮肤保养得又嫩又白。
维多利亚时代往后,白皮肤不再那么受追捧,欧洲的城里人又开始追求小麦色的皮肤,因为晒黑了的皮肤表明你有钱去海滩度假和进行日光浴:穷人没钱出游,才会全身苍白。
欧洲19世纪的中产阶级,女性喜爱束腰、高跟鞋与百褶裙,男性喜爱浆洗得挺括的胸衣与硬硬的领结,这些衣饰是体力劳动的严重障碍,穿戴上它们就意味着与劳动绝缘。
换句话说,中产阶级偏爱这些衣饰,很重要的一点是因为它们帮助中产阶级与底层劳动者拉开了距离,它们是富贵生活的标志。
虽然按照凡勃伦的《有闲阶级论》的说法,凡以功能性见长的都算不得时尚,时尚从来不是为了让人们生活的更舒服。秋裤是保暖用的,实用目的十分明确,自然算不得时尚。
但随着时代越来越接近我们当下的生活,审美与时尚已经变成了大部分,甚至绝大部分人生活的需要。时尚也渐渐变成我们的身边物件。
比如我们身边的——秋裤!
在你眼里
时尚的标准到底是什么呢?